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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气十足的可爱男人--阿忆    

孩子气十足的可爱男人--阿忆

  英国作家詹姆斯·巴瑞最著名的一部童话剧,是《彼得·潘》,彼得·潘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。阿忆,这位北大的教书先生、传媒业的老手,同时也如彼得·潘一样,是个孩子气十足的可爱男人——

  以前见阿忆,除了在电视里,基本上是在策划会和录节目的现场。他不参加朋友们的聚会,私下里也很难约。这回,是走进北京大学的教室,听他讲课,然后闲谈式地采访。

  阿忆,2005年8月调入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。这学期,他给本科生开两门专业必修课——《电视新闻研究》和《电视节目研究》——2007年春节那几天,他一直忙着制作课堂幻灯片和影视资料片段,据说是足不出户,我去听的是他这个学期的第一堂课。

  好为人师,不怕穷

  以前听别人说过,《电视新闻研究》是一门挺难教的课,讲不好,会枯燥乏味,学生出勤率低,课堂纪律不好,等等。

  我其实没打算听阿忆的课,但要拍一些他的授课状态的照片,又约了他的课后采访,所以才不得不早去,听一下他的最后一节。不过课后,我后悔没有早些去。来上课的,除了新闻与传播学院的本科生和研究生之外,还有外专业外校慕名而来的旁听生。课堂秩序很好,没有人睡觉,没有人看课外闲书,轻松活跃,时不时能看到学生们会心的笑容,听到几声由衷的附和,有时甚至是大笑。下课的时候,居然是全体鼓掌,没有人急着往教室外走。这情景,在学生们大多十分挑剔的北大,很难经常看到。

  看得出来,阿忆备课极认真,肯定花了不少心血,提到某位学者,马上就能让学生看到他的音容笑貌,谈到哪个节目片断,立即就可以点击放映。他的讲课很风趣,跟学生们的关系相当随和融洽。他说,这是因为他天生喜欢做老师,所谓“好为人师”者。

  “你不在乎做老师降低收入吗?”

  “不在乎,我也不缺这点儿钱。”

  “你对坊间传言你‘哭穷’有什么看法?”

  “对于谣言和误解,我从不在意,我从来就没哭过穷,我是觉得内地高校教师的绝大多数太辛苦了,月收入不算低,但高校福利陆续取消后,基本上是入不敷出。所以,我愿意为他们呼吁。”

  “你的家人和朋友们怎么看你这样做?”

  “当然觉得我幼稚。他们一直都觉得我很幼稚。”

  “现在很多人在学你,把自己的工资条拿出来晒,你怎么看?”

  “那不是在学我,那是在学他们想象中的我,我从不看这些东西。如果一个人仅仅为了个人的工资而抱怨,他无法引起我的兴趣。他必须是为更多的人而战,我才会关注他,佩服他,支持他,甚至加盟他的阵营。仅仅公布一下自己的工资单,没什么意义。”

  “很多媒体曝光你住着300万的豪宅?”

  “为了离北大近一些,我在所有家人极力反对的情况下,拿出所有积蓄,为中关村的一套房子交了首付。那根本不是什么豪宅,只能说是‘豪地’,中关村无论什么房子,只因为地价贵,听上去都像是豪宅。开发商许诺今年10月交房,但到目前为止,钉子户还守在那里,所以我还要在去北大教书的路上多奔波两年。”

  “你买这套房,是为了享受,还是为了北大?”

  “如果为了享受,我不会调到北大,工作更劳碌,挣钱更少,还要搭钱自己买房子,这是传说中的享受吗?”

  “对这些事,你有什么感受?”

  “唯一的感受是,不了解实情就凭想当然发表意见的人,比我想象的还要多。”

  倾心传媒,不离弃

  十多年来,阿忆一直从事电视制作业,电视节目制作不仅是他的谋生手段,更是他不离不弃的伴侣和知音。 在做电视之前,1994年,阿忆在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做策划兼热线主持人。

  阿忆不愿被视为“主持人”,名片上总是印着“策划人”。他认为最尴尬的场面就是被陌生人视为主持人上前寒暄,甚至签名合影,这总会让他觉得拧巴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
  阿忆赞赏法国大哲学家萨特的一句话——“学者不要开口讲话,因为一张嘴就低于你的水平”——学者可以让电视节目相对深刻,电视节目却让学者绝对浅薄。但无论如何,更多人知道阿忆,是因为他出现在荧屏上,从凤凰卫视公司的“世纪大讲堂”,从各频道联播的“非常接触”和央视的“实话实说”,直至日播节目“翻阅日历”。

  “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电视的?”

  “1994年,给央视和中国发明协会的专题片《创新——民族进步的灵魂》做总撰稿。后来就刹不住了,陆续出任央视365集大型系列专题片《香港百年》总撰稿、凤凰卫视制作的16集大型专题片《北大缤纷100年》的总策划兼撰稿人、专访节目“鲁豫有约”的总策划和总撰稿……但这些都属于幕后。第一次出镜做主持人是在1997年香港回归,张越和我应邀为凤凰卫视中文台主持“妙语论尽港督”。”

  有人告诉我,国庆50周年时,与“凤凰”陈鲁豫联袂主持直播大典的,就是阿忆。很遗憾,那时我只知道陈鲁豫,不知道阿忆。后来才知道,陈鲁豫旁边那个陌生男子,正是阿忆——因为所有“凤凰”主持人都派完了用场,找不到一个熟悉历史细节的主持人来辅佐配合陈鲁豫,于是阿忆从幕后露出,临时补缺。

  “我不认为自己是个很好的主持人,比如2001年创办的“世纪大讲堂”,我作为创办人和总策划,干得不错,但我总认为,如果是我做幕后,由别人来主持,两相配合,结果一定会更好。”阿忆说。

  2004年,坚决不相信电视读书节目会死的阿忆,再次接手零收视的“非常接触”栏目,担任总策划兼主持人,再次把一个濒死节目打造成高收视品牌,他用非常娱乐的轻松方式,为电视读书节目创立了一种新模式。

  随后,阿忆接手“实话实说”,令诸多密友捏了一把大汗。此后,互联网上关于阿忆的大道小道消息,多如牛毛。与传言相反,阿忆为“实话实说”再度提高了节目的收视率。

  调进北大后,阿忆比以前忙了,便推掉了几乎所有的电视节目,只留下一个关于现代教育的节目,在教育电视台播。

  曾经在钓鱼台国宾馆见过阿忆主持的一次新春联谊会,抛开了电视,只为高端文人主持,简直是挥洒自如,灵活机敏,表现出深厚的学识和修养,比他在电视屏幕上强出百倍!

  性情中人,不设防

  那天下课,已过晚上8点,我们去吃晚饭,阿忆请客。他说不能聊得太晚,我以为是他太忙或太太管理比较严,阿忆憨憨一笑:“出来时忘带家门的钥匙了。”他是怕大半夜把太太敲醒。

  早就听说阿忆有丢三落四的毛病,不锁包、不锁抽屉,不锁门,不锁车,代价是,2000年春节前丢了一辆白色越野车,便宜了盗车贼。

  阿忆曾经洋洋洒洒,信马由缰,嬉笑怒骂地写过一篇长文——《凤凰不设防》——或许,“不设防”恰是阿忆的天性。

  除了“不设防”,阿忆还不修边幅。

  第一次见到阿忆是2000年1月初,在北京电视台录制他主持的“谁在说”,他穿的是一件蓝格衬衫,外加小马甲。后来,又参加了几次不同节目的录像,发现阿忆还是穿着那件蓝格衬衫,区别只是小马甲有时不穿。不知道是这种衣服他买了许多件,还是只把这一件衬衫当工作服,我至今无法弄清楚。在主持节目之余,给朋友主持婚礼,他穿的还是小马甲和这种或这件蓝格衬衫。

  这一次采访阿忆,他穿的是一件驼色套头线衣,显得很臃肿,右手袖口已破,而且绝对不属于时髦的那种“破”,完全是失误而不在乎的“破”。

  我在录制现场见过作为总策划的阿忆,由于不是他自己主持,他便席地而坐,与装景卸景的民工无异,但却督导着全场的工作。

  在很多场合中,你都会明显地看出阿忆的不在意,甚至进了大学,不在意职称。他说过,如果北大愿意让他回去,给他讲师或助教也可以。当然,北大没那么吝啬,破格评定阿忆为副教授。同事们叮嘱阿忆,赶快把博士读了,否则,没法儿晋升教授,阿忆干脆地回答说:“如果这么麻烦才能当教授,我自愿放弃,当一辈子副教授!”

  阿忆自称是一个热爱女性的男人,他的怜香惜玉,常常挂在嘴上,到处宣扬喜欢女人胜过喜欢风景,尤其喜欢那些“不知道自己漂亮的漂亮女人”,但他认为理想的女人,应该既懂数学,又懂化妆品。这么“好色”,可惜却只有怜香惜玉之心,却无偷香窃玉之力。做电视传媒,难免跟众多美女打交道,可他在与女性的交往中,善于把握分寸,雷池半步不越,以无厚入有间,所谓“游刃有余”。

  20年前,阿忆毕业于北大中文系,后来考进北大法学院读法律硕士,主攻清末法制改革,因而历史和法律著述颇丰,解史犀利,见解独到。26岁时,阿忆写出《青春的敌人》,此书一印再印,一版再版,一直卖到了今天。1999年春天,阿忆憋在家里,足不出户,一口气儿写出120万字的5卷本巨著《共和国日记》。一个春天,120万字,阿忆拿起笔的时候还穿着棉衣,等他封笔走出家门,初夏已经来临。

  不过,即使书再畅销,即使具有写作天赋,阿忆还是没有兴趣把自己培养成职业作家,他只是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名学者。

  阿忆有一个名为“金色书房”的博客,建了没有多久,点击量便达到了380万。但因为备受关注,博文总被曲解,先是《红楼梦》的价值和崔朱纷争,而后是为高校教师打抱不平,最后是刘胡兰事件,他便于2007年1月写下关博声明,头也不回地走了,一点也不觉得可惜。

  阿忆极其简单,但往往神龙见首不见尾,来无影,去无踪。他似乎很少主动打电话,家里电话好像也永远没人接,手机永远关着,短信时有时无,寄信寄书给他常常收不到。他喜欢这个世界,但又不愿意深陷其中,所以经常躲起来,只和家人生活着。

  问他近况的人多了,问的次数多了,他就统一回复说:“一切都好,只是太忙乱。”

  戴着树脂眼镜的阿忆,看上去就是一个持重内敛的读书人,快乐、诙谐、与世无争。

  阿忆既是举止庄重却神采飞扬的教授,又是外表厚道而内心智慧的主持人。他善于观察,敏于行动,也善于表达。他是狡猾的好人,大智若愚,傲慢但又谦虚。他是性情中人,内心狂放,但却看不见张扬。

  如今,他乐颠颠,苦哈哈,忙着北大交给他的一大堆琐事儿,教老课,筹备一个又一个新课,指导研究生、研修班、本科生的论文,参与本科课程设置改革,带领学生从事一线社会活动,门下带着北京和深圳的5名硕士生,同时兼任着59名硕士生的年级主任,每个季度还要为北大基金会的《北大人》杂志润笔一番,等等等等。

  他偶尔抛头露面,招摇过市,也依旧神出鬼没,踪迹难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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